一级的练级秘境内,不会有10级的怪兽,这是制造秘境时已经设置好的。
可是这里就出现了。
十米高的幼生泰坦,即使没有头顶显示的等级10,也毋庸置疑。
幼生泰坦这种怪兽,10级就能够长到十米,每次晋级都会缩小回到两米,到下个10级又长到十米,但皮毛的颜色都会逐次变深,很好判断。
鸡冠头惊讶的,并不是10级的幼生泰坦会超出他救援的能力。
而是,挑战之地只会刷新1到5级的怪兽,这是固定的规则。
如果这条规则变了,那么只有一种情况。
这样的情况,只出现在上一次帝国都城的练级秘境,由下一任帝国守护者激发。
因为那位的实力,对于挑战之地来说是全方位的碾压,所以刷新出了10级的怪兽。
虽然比尔学院的秘境,比帝国的要弱很多,但能够激发这个条件,可见林陌这四人小队的强大。
这才是鸡冠头难以置信的。
与此同时,他终于想起来,为什么看红月觉得眼熟。
“看她穿着比尔学院的院服,还以为是个向导,没想是那位的妹妹!”
鸡冠头放大画面,看见红月拳套上面的印文。
印文呈现水波状,这个他非常熟悉,当年震动四个区域学院前来抢夺的天才,使用的魔法杖上面就刻有这样的印文。
“不愧是天才的妹妹,眼光就是毒辣,找到三个各有所长的队友。”
他戴上了有色眼镜,开始关注起红月来。
与此同时,10级的幼生泰坦已经出现在林陌几人的视线里。
看的林陌脖子一缩脑袋一伸,以为看错。
他看向红月,不怀好意的,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,或者有谁想弄死你?”
按照他的逻辑,他们三人才来比尔城,人生地不熟根本不会有仇敌,那么就剩下红月这个脾气不好的家伙。
指不定她在学院踩了谁的自尊心呢。
果然红月两只小指头戳在一起转圈圈,“我,我怎么知道啊!”
她说话十分没有底气。
“算了,浪费一个小时就浪费吧,我们一起传出去。”林陌向几人说道。
不是他打不过10级的幼生泰坦,而是属性负的太厉害,魔力的负属性导致魔法值大大缩水,现在只有强制的20点上限。
经过刚才的战斗,20点魔法值已经见底。
没有魔法值,他就无法调整属性,甚至融合后也无法使用技能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此时不见好就收更待何时。
钱多多最信任林陌,于是马上点头,然后付诸行动。
可是,他扭捏的模样,令林陌顿时头皮发麻。
而钱多多说出来的坏消息,也印证了这一点,‘传出’无效了。
林陌不死心,让禾辞与红月也试试,结果依然没有改变,他又一次陷入被困秘境的死局。
说话间,十米高的大家伙已经离他们不到三十米远,也就几步奔跑的距离。
“怎么办啊!”钱多多原地转圈圈,急的跟断了触须的蚂蚁一样。
林陌咬牙,差点把头发揪秃。
此时禾辞站出来,提剑的右手有些晃,但是眼神非常坚定,“我拖住它,你们有多远跑多远!”
他知道,现在能战斗的估计就自己与红月,而后者是女的,所以只能站出来担起所有。
但红月也不是个懦弱的人,当即一排板板,表示算她一个。
林陌却是把目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,终于下决定。
“钱多多,你找块隐秘的地方,这样这样……”
“你们俩,别硬抗,分成两路,利用声音轮流吸引它的注意,考验你们默契的时候到了!”
“记住,一定要拖住,给我时间恢复魔法值!”
魔法值这操蛋的东西,一是找生产系的护理职业恢复,二是休息睡觉,三是服用恢复药剂。
现在三种都不可能。
所以林陌选择另辟蹊径。
叮嘱完注意事项,他扭头就朝反方向跑路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鸡冠头看的满脸疑惑,完全不懂为什么两个跑了,另外两个还分开作战。
遇到强敌,不是应该强强联合拧成一股绳吗。
但秘境里的战斗已经开始,首当其冲的是禾辞。
他低估了10级幼生泰坦的拳速,因为它那恐怖的巨拳有重力的加成,比判断的更早砸下。
差一点点,禾辞就变成肉酱。
可是,长剑断了。
在千钧一发之际,他斩出长剑与巨拳短兵相接,利用碰撞的斥力后撤,但武器彻底报废,虎口也被震的鲜血淋漓。
“我来!你退后!”
红月弯腰从地上抱起大大的石头,扔出去砸中幼生泰坦的手背,同时大喊出声,成功吸引这大家伙的注意。
眼看那充满杀意的怒目朝自己俯瞰,红月的心不由突突乱跳,感觉拳套里的手心都在发汗。
拼了!
她咬破舌尖,重新恢复小辣椒的性格,就像初次见面怼林陌那样。
而她不愧是加两点速度的,在巨拳的压迫下,虽然狼狈,但还是左突右支勉力躲开。
在死亡边缘跳舞的感觉,好像火焰掉进干燥的柴火,将红月好战的内心越烧越旺。
某个时间,她用拇指抹去脸颊的灰,伸出舌尖探在唇上,目光爆射出侵略的光彩。
鸡冠头看的手抖,担心这丫头会突然上头,冲上去跟幼生泰坦以拳对拳。
而禾辞看出红月的体力即将到达极限,马上出声要过与怪兽的战斗权。
然后一抹红发借机从巨拳绕过,跑到幼生泰坦的脚后跟,从它的视线里消失,可谓十分的聪明。
“大块头,看这里!”
禾辞捡回断剑,不断拍打在石头上发出锵锵锵的声音,敲的幼生泰坦心烦意乱。
这次,禾辞吸取教训,提前预判躲避,看上去比红月还狼狈,没一会功夫脸上蹭满灰,但逐渐游刃有余起来。
另一边,林陌爬上高山的山顶,手上抓着不知道哪里找到的铁条。
他站在山顶的大树顶端,将铁条绑到背后,双手抓着两块粗糙的树皮不断摩擦。
“这小子在干嘛?”秘境外一个队员疑惑。
“是不是在求救?但是搓的节奏也看不出是什么求救信号啊。”
“你们都错了,这是个疯子!”
唯有鸡冠头似乎看懂林陌的意图,但差点把舌头咬了。